翌日曦珠醒来时,已是晌午。
宿醉残留的头昏让她面色有些发白,只能靠着床枕,捧着一杯温蜜水,慢慢喝着。
时隔两世,近乎十五年再见到自津州而来的故人,再听他说起曾经往事,和她不在的这一年里,她少时玩耍过的街道小巷发生了哪些新鲜事。
尽管她不擅酒,可在惆怅追忆间,免不了多喝两杯,就此醉倒了。
曦珠垂眼将水喝完,又听柳伯的妻子说起昨夜的事,这才明白自己为何在藏香居,蓉娘不在,反倒是青坠守了一夜。
她笑了笑道:“给你们添麻烦了。(nddxs)•(co)”
“唉,这哪算得什么麻烦。㈤[(nddxs.co)]㈤『来[你懂的小@说]@看最新章节@完整章节』(nddxs)•(co)”
柳伯的妻子是个耿直的人,附在姑娘耳边,降声道:“只是青坠奉了国公夫人的话过来照看,可回去后,若是将姑娘喝醉的事说出,怕是不好。”
勿说姑娘醉后那些归家的言语。
光论在外醉地不省人事,才没有回去,就怕被公府的人在背后议说。
她没料到青坠会突然过来,这怕是瞒不住。
回去后,不准国公夫人问起这事,姑娘要怎么答。
曦珠拍了拍她的手,柔声道:“您别担心,这事我与青坠说就好了。”
毕竟青坠是公府的人,并不是她从津州带来的人。
柳伯的妻也不再说什么。
洗漱后,好歹吃过些粥,压下腹脏涌上的酸意,才要梳发着衣。
青坠把将才临时绑发的缎带拆下,给姑娘梳着发,心里一直惴惴不安。
昨晚她在屋外等着,只能隐约听到里头不时泄出的话音,并不清楚,可显然是三爷在和表姑娘说话。
分明她出来时,表姑娘都还睡着,怎么就醒了。
若是见着三爷,也不该如此平静才是。
青坠在冷风里胡乱猜想,接跟着似乎听着抽泣声,贴近些,是表姑娘在哭,更是心急地想直接进去。
她是收了三爷的好处,所以才会把表姑娘的事都告诉出去。
可若真地让三爷将姑娘欺负了去,不定哪日捅漏此事,她要被罚。
但就在她推门那瞬,哭声止住了。
犹豫间,脚步收回,青坠就似被油锅煎,索性离远些,不管里头了。
也不知过去多久,好不容易等三爷出来,丢下句:“照顾好她。”
青坠才忙跑进去,把门合上拴住,先过去看表姑娘。
人正睡着,眼尾有些红。
真是哭过了。
青坠踟蹰两番,终于将炭盆移近些,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褥,看过表姑娘的衣裳,和露在外的肌肤,有无异样,才放心下来。
尽管这般,她后半夜仍被三爷的大胆举止吓地没睡好。
曦珠见青坠眼下淡青,想或许是这个地陌生,又为了照看她,青坠才没睡好。便想这日早些回去。
可当下要先将醉酒的事说了,两人串好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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